现货白银周四收盘大涨2.04%正规线上配资线上,报31.44美元/盎司;银价盘中最高触及31.75美元/盎司。
1991年,苏联解体,一个人类史上前所未有的庞大国家,轰然倒塌。
西方在苏联尸体上,乘风破浪,而新生的俄罗斯,则背负了亡国的各种后遗症。
物价飙升、秩序崩溃、精神空心、经济凋敝……
于是,俄罗斯转向了西方,甚至为了进入G8,纳了投名状。
然而,即使是让渡国家利益、卑躬屈膝,但俄罗斯,仍被西方视作眼中钉!甚至,西方似乎还铁了心,要在肢解苏联后,继续肢解俄罗斯!
明明俄罗斯愿意做小弟,为什么西方就是不收这个小弟?
明明是欧洲国家,为什么欧洲死活排斥俄罗斯?
明明信西方的教、崇拜西方文明,为什么西方却铁了心,肢解俄罗斯?
关于这个问题,中文互联网有太多解释,但大都是在讲苏联、讲冷战、讲战斗民族、讲所谓“恐俄症”,但学过政治学的都知道,西方排俄、早在苏联建立前就开始了。
我们先站在西方的角度看:
西方为什么排俄、恐俄上千年?俄罗斯为什么“非死不可”?
事实上,西方对俄罗斯的排斥,从来不是静止不变的,而是动态演绎的,一直在变化!
纵观西方历史,从俄罗斯诞生后的上千年,西方的排俄、恐俄罗,也经历了4个阶段:
第一阶段是基辅罗斯时期,是宗教形态的排斥。
来自西欧的天主教,排斥皈依东正教的俄罗斯,甚至发动过“十字军东征”,首战就是打俄罗斯,但结果却被俄罗斯胖揍一顿;
第二阶段是金帐汗国时期,是政治形态排斥。
这一时期,西方对俄罗斯的排斥,是排斥俄罗斯蒙古式的专制集权制度。
不得不说,蒙古大汗的统治,永久地改变了俄罗斯的政治形态,后来俄罗斯的领土狂热症,就和金帐汗国直接相关。
第三阶段是沙俄时期,是权力形态的排斥。
尽管彼得大帝开始,俄罗斯就搞全盘西化,但是西方,却一直不接受俄罗斯。
当时还盛行嫌俄症——觉得俄罗斯学西方,就像猴子学人……
但随着俄罗斯击败了拿破仑64万庞大军队,西方对俄罗斯,又由嫌弃,转入恐惧——
也即现实政治层面,对俄罗斯坐大的恐惧和排斥;
第四阶段是苏联时期,意识形态排斥,即欧洲自由主义意识形态,对苏联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排斥。
这就不用多费口舌了,没有人会不知道冷战时期美苏的意识形态对抗。
换句话说,西方对俄罗斯的排斥,不是简单的讨厌俄罗斯沙文主义,或者简单地恐惧俄罗斯再变成苏联。
西方的排俄主义,是宗教形态排斥、政治形态排斥、地缘形态排斥、意识形态排斥——4种形态的集合体。
这也注定了,俄罗斯一定会成为西方的异质,永远都不会成为西方的自己人。
要是有人说,俄罗斯只要放低姿态,就能入欧……要么这人是蠢,要么这人就是在混淆视听,别有用心!
当然以上这个视角,是从西方视角看,俄罗斯怎么看呢?
现在,我们要换一个视角,从俄罗斯的视角,来看看西方。
事实上,从沙俄彼得一世西化改革开始,俄罗斯就弥漫着3种对西方的主义撕裂:
一个,是西方主义,即全盘西化,入欧入欧入欧,主要是在彼得大帝时期;
第二个,是斯拉夫主义,反西方中心论,斯拉夫性、去西化,主要在18世纪;
第三个,是欧亚主义,承认西方为俄罗斯文明母体,但却又要甩开西方旧世界、建一个普世新世界,这种对西方的新立场,产生在19世纪。
1861年,伊万·阿克萨科夫就说:
“西方对俄罗斯本能的仇恨,根本上,是旧世界对新世界的仇恨。”
欧亚主义在19世纪主宰俄罗斯,这种意识形态的终极形式,即是——苏联共产主义。
苏联用一种现代西方的意识形态,与西方流行的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对抗,这看似是反西方,但实则,是在建构新西方。
大白话说,苏联是一个超越西方的新西方、一个超越拜占庭的新罗马。
关于苏联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,我们必须得说,在它没有建立国家时,它是人类最神圣的乌托邦理想,真正的共产主义者,比如寒春、比如张桂梅等,真的很伟大;
苏联的卫国战争,也确实用红军的钢铁洪流,阻杀了纳粹,第三次拯救了欧洲。
但是,苏联的政治,却有各种可怕的标签:
极权主义、独裁、专政、大清洗、古拉格、右派……
不过,苏联高层,对共产主义的信仰,实在存疑——在苏联存在的70年里,苏联高层对西方仍非常撕裂:
“全球输出革命”的斯大林,偏欧亚主义;
提出“和平共存”的赫鲁晓夫,偏西方主义;
红色帝国主义的勃列日涅夫,偏斯拉夫主义;
“新思维”的戈尔巴乔夫是绝对的西方主义……
由此可以看到:西方是俄罗斯甩不掉的坐标系,甚至可以说,苏联意识形态的奠基,就是对西方的敌视。没有邪恶西方旧世界,哪来苏联新世界呢?
换个角度来说,西方之所以是西方,恰恰因为有一个叫俄罗斯的异类,这个异类存在,西方才有共敌,西方才能统一在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大旗下。
意识形态的排异,是致命的,即使苏联已经解体,但俄罗斯,仍是一种意识形态病毒,被西方隔离,冷战铁幕的惯性,仍在欧洲继续。
现在,您一定能理解:
为什么西方就是不接纳俄罗斯了?又为什么对西方俄罗斯非死不可?
西方的反俄症,从来都是双向的,互相的,甘蔗苦,也是两头苦。
然而,俄罗斯对西方的感情,又非常复杂,甚至有点怨妇心态。
西方不要俄罗斯,但俄罗斯一直把西方当心结。
即使到今天,俄罗斯无时无刻不期待欧洲的接纳和认可,但又无法割舍苏联帝国荣光的怀恋。
“自我”与“他者”,定位重叠,界限模糊,身在欧洲的俄罗斯双头鹰,一头望着东方,一头望着西方,却又成了 “西方的东方、东方的西方”……
这样的尴尬处境,还要在漫长的时光中,继续存在。